strange things happen in the dead of night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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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恶鬼跳探戈。

【第五人格】【杰医】囚徒困境 (终)(心里不正常绑架犯x白切黑医生)

*后半段涉及血腥内容 园丁粉不要看 小孩子不要看 心里承受不佳不喜欢血腥场景的不要看



*作者喜欢昆丁 看不了暴力美学电影的可能接受不了



*BGM:Reis Glorios---by:Estampie (听着看会比较有美感)



等艾米丽回过神来的时候,她站在她用身体交换好不容易逃出去的铁门之前,身体贴着墙壁不断的发抖。她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肩像是在隆冬九月,听到窗外平原上冷风呼啸,有千尺冰棱拔地而起刺穿胸骨,她的胸骨现在正在朝外淌血,像染血的红旗在挂冰棱上挥舞。

 

 

好冷。

 

 

恶魔就站在她身后,慢条斯理的等着。他手上拿着之前杀死医生的大剪刀,上面沾的血迹来不及擦干净,凝结成一块块深红色的颜料,泛着狰狞的腥味。艾米丽闻着这个味道,头晕目眩想要呕吐。这个味道把她拉回了很久很久的曾经,她看见鱼贩子从水箱里抓起一条鱼毫不留情的一把摔在地上,“啪”的一声鱼的内脏在地上四分五裂,皮肉却保存完好。鲜红的血水渐渐从那条鱼的身下渗透出来,一点一点流进暗青的地砖里,鱼还在张着嘴无力的吐泡泡。她就那样冷眼站在旁边看着鱼被摔死,周围也是弥漫着这股腥臭腥臭的味道。

 

 

她现在就是案板上的死鱼,任刀任刮随君处置。原本以为出卖肉体可以换的一线生机,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地狱的门里,此时刻耳柏洛斯就在耳边嚎叫,垂涎她的项上人头。

 

 

他好像在背后欣赏她的颤抖,看着这个他爱抚过得脊背在没有风的光下颤抖成漂亮的花。单薄的裙子遮不住她瘦弱的骨骼,突出的肩胛骨像是随时会长出翅膀飞向自由。但是她张不出翅膀,于是他好心的走上前,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之上,再顺着脊梁骨一路慢慢抚摸下去,在她腰上慢慢地花圈,是给家猫顺毛的动作。

 

 

“怎么了,推不开这道门吗?”他声音轻柔,但是却像深秋的炸雷在艾米丽的耳边响起,“快去吧,我的小剪刀都要等不及了。”

 

 

艾米丽感受到那柄剪刀已经深深的抵在了她的背后,刀刃扎进肉里,尖利的疼痛随着脊椎炸裂大脑。她浑身打哆嗦,慢慢伸出颤抖的手,那只手颤抖的跟帕金森一样。她把手抵上了门。

 

 

“嘎吱——”一声,门开了。

 

 

随着大门开合迫不及待涌出来的,是一股难闻到极限的腐臭味,像是市场放了两个星期没人买的烂肉,化脓的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。艾米丽毫无准备措手不及,被呛得倒退两步,弯下腰不停的咳嗽。

 

 

杰克好像闻都闻都闻不到这股味道,他一只手扶住医生的背,另一只搭在她肩膀上,扭钢丝一样用力把她的背扳直。他把如同虾米一样蜷曲的医生硬生生扳开,然后钳住她的脸颊,把她的头掰向地下室的方向。

 

 

艾米丽惊恐的睁大眼睛,地下室和她之前出去时候的样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。她看到长长的一根绳子从垂下,把艾玛伍兹双手绑起高高的吊着,脚尖点不到地,她就像是麻花一样无力的在空中扭动,双脚胡乱的踢来踢去,被胶带封住的嘴微弱而无力的呜呜着。她旁边的绳子上垂挂着已经被肢解的人肉,这边一条大腿那边一条手臂,像是风干肉一样一条条的挂起来,园丁的眼前就有一只白惨惨的胳膊晃来晃去。

 

 

有昏黄的灯光从顶灯照射下来,把人肉都蒙上一层浅黄的光晕。

 

 

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,那些肢解的肉条都是衬托的观众与鲜花,只为了接下来的精彩表演欢呼喝彩。

 

 

 

艾米丽突然明白了什么,她恐惧的瞳孔紧缩,拼命的向杰克那里看去,但是她的脸被他的手牢牢的钳住,她只能惶恐的将视线四下游移。惊慌就像是恶鬼卡住喉咙,窒息感如影随形。

 

 

于是她努力的疯狂扭动脑袋,杰克像是察觉了一样把嘴巴凑到她耳边低声呢喃:

 

 

“怎么样,满意我给你布置的舞台吗?”

 

他随后松开卡住医生的手,把她往里狠狠的一推。

 

 

艾米丽连滚带爬的跌落到几节台阶之下,摔的眼冒金星,差点没把骨头折了。她随后被杰克扯住衣领,大力的拽起来,强迫的看向艾玛的方向。艾玛·伍兹也发现了地下室过来人,于是她呜呜呜叫的更大声了,疯狂的在空中踢腿,把身子扭拽着拉扯着。

 

 

“她认出你了呢,”杰克满意的对她呢喃,“你的美丽朋友生命力真的很顽强,都这么久没有进食还是活力满满。”

 

 

他拉着她往前,像是拖着一滩泥浆。他把医生拽到艾玛·伍兹的面前,让她们面对面。他看到医生面如死灰,扑簌扑簌的打着抖,她的眼圈青黑青黑,眼睛里面是被斩去翅膀的惊弓之鸟,在角落里鲜血淋漓。

 

 

他微笑着看着这一幕,手抚摸上医生的脖子,他安抚性的摩挲着那一小片皮肤,就像是天父安慰初生的天使长。他慢慢的温柔的抚摸着艾米丽,感受到惊恐的女人在他的手底渐渐平静下来。折翼的小鸟被刽子手抓在掌中抚摸,失措的它只能依靠唯一的温暖。

 

 

良久之后她抬头,柔顺又悲哀的看着他,湿漉漉的双眼现在盛满了破碎满地的星光。

 

 

“我一定要这么做吗?”她脆弱的问。

 

 

杰克的笑意淡下去,他把手指轻轻挪到医生脖子上青黑的手印,仔仔细细的贴合在不久之前他掐出来的印子上面。他看着恐惧又如同雾气开始在艾米丽的脸上弥漫,她就是他手心里的羊羔,如赤子稚嫩像处女娇弱,随便一握就像沙尘在风里飘散。

 

 

他温柔的开口,循循善诱。

 

 

“很痛对不对,窒息而死的感觉,你并不喜欢被卡住脖子吧?”

 

 

他注视着艾米丽,看到被掐住脖子的女人迅速摇头,咔咔咔的想要说些什么,但是他轻柔的将一根手指竖在她嘴唇上,“嘘。乖乖。”

 

 

他用另一只手把她拥抱在怀里,顺着缎子一样的长发向下梳直:“但是总有人要死,对不对。不是你,就只能是你的漂亮朋友了。”

 

 

“甜心,做个好孩子,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
 

 

杰克感觉到艾米丽在怀里发出绝望而凄楚的呜咽,于是他很有耐心的等待。他把艾米丽稍稍分开一点,直视她翻涌着挣扎和悔恨的眼睛,她的眼睛里面一团一团涌现出来曾经和好友的回忆,但是被看不见的黑雾遮的严严实实。他愉快的欣赏着这荒诞的美,看到人类本性的求生欲在她的眼里开始占上风,自私的玫瑰花越开越娇艳,恶魔的手指把她往罪的泥潭里拉,白鸽挣扎着褪去羽毛,一片片落下爱与生的神誓,渡上洗不掉的地狱的明日。

 

 

钟声长鸣,她一点一点抬起头,眼底终于看不见了任何光彩。

 

 

“把刀给我。”她如是说。

 

 

杰克的眼里绽放出惊艳,他兴奋到有点颤抖,差点握不住剪刀。他把剪刀递上去,艾米丽蹙起眉毛。

 

 

“我不要这把,”她声音带着淡淡的凉,“我想要切肉刀。”

 

 

她拿到她心爱的刀,再次转过身,面对着呜呜咽咽呻吟的艾玛·伍兹。她感觉现在眼前好像蒙了一层黑黑的布,再也看不见悬挂的人,曾经的好友,看不见手术台上救死扶伤的自己。她只看得到一头待宰的猪,被长长的绳子吊起来。

 

 

猪是不需要穿衣服的,她冷漠的想。于是她拿着刀,一条一条的把眼前的衣服划成布块。零落的落在地上。然后她接着举起刀,小心翼翼的从肋骨两边割下一片肉。

 

 

艾玛·伍兹瞬间疯狂的大叫起来,她被蒙住的嘴里迸溅出凄凉的不像人类的惨嚎,把艾米丽吵得头晕目眩。她冷下神色一耳光扇了过去。

 

 

“安静,吵死了。”她冰凉的说。

 

 

艾玛的脸被扇到偏过去,有血丝从胶带的缝隙里面慢慢渗下来。她终于不吵了,但是两只脚还是不听话的乱蹬着。艾米丽没有办法,只好弯下腰,把她的小腿拉到手里。

 

 

咔擦两声之后,那两只腿无力的瘫下来,像是面条从手里滑落,软塌塌的垂下,蚯蚓一样诡异的吊在空中晃来晃去。艾米丽抬起头,园丁已经没有力气喊疼了,她有气无声的把头从一边偏向另一边,眼泪水一颗一颗的砸出眼眶。

 

 

“为什么要哭呢?”

 

 

艾米丽凑近她,做梦一样的小声呢喃着,“能被天父选上作为祭品,不是件光荣的事吗?”

 

 

啊,她终于明白,她即将做的一切,都绝对不是屠杀,而是有着圣灵意味的献祭。只有献出染红的葡萄酒才会是是圣父在上愿意亲吻的子民。于是她把刀尖朝下,开始慢慢割开她的大腿。

 

 

一刀一刀,白嫩的皮肤割开是血红的肉,新鲜至极还在微微颤抖,再一刀下去是喷涌而出的鲜血,她错不及防被溅到脸上。艾米丽满不在乎的抹下脸,专心致志片肉。很快这条大腿开始见到森森的白骨,她把刀戳进去,剜出来带血的肉沫,抖落在地上。

 

 

这期间艾玛·伍兹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又清醒多少次,她被泼了一桶桶的冷水,后来冷水都不管用,艾米丽只能拿出食盐在她的残损的伤口摩挲。就这样奄奄一息的女人又像被触电一样猛烈弹跳起来,鲜活的如同刚出水的虾米。

 

 

等艾米丽把两条腿都片完站起来的时候,她的脚下已经堆起来了很高的一层肉片山,还有小碎屑不断的滚落。现在园丁只剩下出气多进气少了。她于是遗憾的把小刀放下,转身拿过来杰克的大剪刀。

 

 

她先是站在两步远的地方欣赏自己的杰作,“真是漂亮啊。”她感叹,又对自己即将破坏这一美丽景色生出莫名其妙的遗憾。艾米丽·黛儿抬起剪刀,张开两道刀刃,对着艾玛·伍兹的肚子剪下去。

 

 

噗嗤——一下,鲜血从破开的大口飙射而出,成放射状喷在远处奶白的墙上。肠子肚子接着稀里哗啦流出来,带着各种各样混合的东西流了满地,把肉片山都推动一下,那堆肉支撑不住,都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内脏和血泊里。血液流的越来越远,小溪潺潺的蔓延到房间的那一边。

 

 

就算身为医生,艾米丽还是被人类死亡时候能够放出来的血量惊呆了。她现在去看园丁的脸,上面死灰一片已经再没有生气,蜡黄蜡黄的脸上眼球突出,里面凝固着恐惧与疼痛,表情扭曲,丑陋的摆出对于死亡最原始的恐惧。但是艾米丽对于这一张脸毫无兴趣,她举起剪刀开始剪她的尸体。咔擦咔擦。

 

 

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剪掉园丁的关节,现在只剩下两只手还被绳子绑住悬挂在空中,手肘下空荡荡一片,曾经属于艾玛·伍兹的零碎肉块胡乱的瘫在地上,她的头颅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另一边。

 

 

艾米丽·黛儿终于收手。她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,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墙,不知道什么时候松手,剪刀当啷——一声掉在地上。她现在满头满脸都是艾玛·伍兹的鲜血,但是她已经完全不在意。事实上她什么都不在意了,从刚刚开始医生就觉得自己已经失明,她眼睛前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。她看不到地下室,看不到肢解的园丁,也看不到、闻不到满屋的血腥,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。

 

 

她听到后面有人绵长的呼吸声,为什么后面会有人?她把头迷茫的转过去,明明什么都看不见,她却在身后看到了一个人,那个人站在光里,天父在圣光里对她微笑,向信徒张开臂膀。

 

 

她一步一步走过去,像盲人夜行,跌跌撞撞的扑到上帝的怀里。

 

 

她祭奠过死亡,目睹过黎明,献出去鲜血,她终于找到她的道。

 

 

“我的主啊,带我走吧。”

 

 

杰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,轻轻的嗯了一声。

 

 

 

 

震惊了整个城市的,是那天在郊区突然烧起来的一场大火,火势铺天盖地硝烟呛人,从不知名的角落熊熊燃起,消防员成功扑灭的时候已经烧毁了六七个街区。他们在最偏远的地方发现了一栋已经被烧的只剩下骨架的建筑,那栋别墅是远近闻名的鬼屋,据说曾经住过一户贵族,但是家道中落后来只剩下一个老头和他极小极小的儿子。那个老男人只会喝酒打小孩,打到后来小孩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怨毒的。最后那个老男人突然暴病而亡,就死在那栋房子里,后来别人也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孩,这房子就成了没人敢去的怪谈之所。

 

 

有关人员在尘埃和沙土里找到了被烧的快烂掉的人类头骨,拿回去化验发现是城里一名园艺师,艾玛·伍兹。艾玛小姐不久前神秘失踪,警方曾倾尽全力都没有找到。

 

 

和她一起失踪的是著名的美女医生,艾米丽·黛儿,有人推测医生也在那栋房子里遭到不幸,却没有人找到她的遗骸。后来随着调查深入,他们在花园里,相隔不远的仓库里找到数量惊人的人骨,后来查证后无一不是这座城市曾经不断失踪的人口。有些人被埋到花园的土里,还有些堆放在仓库里,犯罪手法残忍而无情,让警察汗毛直立。

 

 

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凶手是谁,没有人看到那栋房子里有人出来过的痕迹,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从那栋房子前路过。于是这桩案子最终成了悬案,存封在档案馆里让新来的警察时不时翻翻,还有就是变成人们口口相传的又一个都市夜谈了。

 

 

END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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